對于不少在城市“蟻居”的農村大學生而言,畢業(yè)后的現(xiàn)實讓他們失望:奮斗數(shù)年,卻沒有立錐之地,而想要放棄城鎮(zhèn)戶口,重返農村,卻發(fā)現(xiàn)同樣困難。這個處于尷尬境況的群體,被稱為“新知青”。
農村大學生曾經(jīng)是耀眼和光榮的,處在社會底層,唯有讀書才能“魚躍龍門”,一張大學錄取通知書也意味著命運的改變:可以不再重復父輩的生活路線,在繁華的城市找到屬于自己的天地。三十年河東,現(xiàn)今在農村談起大學生,人們投來的不再是欣羨的目光,代之的是幾分嘲笑與懷疑。新讀書無用論在農村又生根發(fā)芽。如今,中國的城市化正在轟轟烈烈的進行,以前一文不值的郊區(qū)荒地,一下子價值千金。糧價、菜價上漲,種地有補貼,看病有合作醫(yī)療,義務教育免費,也不用為住房發(fā)愁……除了中西部一些偏遠山區(qū),中國農村的面貌正在發(fā)生巨變。
農村在飛速發(fā)展,很多在城市化過程中變成了城市。曾幾何時,作為農民子弟,以離開農村不再務農為讀書求學的目的。然而,農村生活環(huán)境的改善與城市生活的艱難,讓農村出身的大學生陷入窘境。隨著國家對農村優(yōu)惠政策的推行,農村戶口頓時成了“香餑餑”,甚至出現(xiàn)了“逆城市化”的潮流,譬如,在浙江義烏出現(xiàn)了近200名公務員把戶口遷到農村的現(xiàn)象。農村戶口升值,但農村出身的大學生卻難以再把戶口遷回農村。眾所周知,在一些一線二線城市房價高的離譜,且還在上漲,物價上漲也致使城市的生活成本增加。作為剛畢業(yè)或畢業(yè)不久的學生,工資能夠維持在城市里的基本生活就算不錯了。由于我國城市保障性住房欠賬太多,廉租房和經(jīng)濟適用房建設太少,一直處在增多粥少的狀態(tài),大學生也基本達不到申請的條件。畢業(yè)后也只有“蝸居”當“蟻族”的份,買房買車過上體面風光的生活,短期來看,對于大部分農村出身的大學生來講,幾乎為奢望。
在城市難以立足,且又難以回到農村的大學生“新知青”們處在“空懸”狀態(tài)。他們的身份處在尷尬的狀態(tài),一方面他們還沒有融入城市,甚至都沒有立錐之地;另一方面,已經(jīng)不是農村戶口,已脫產(chǎn),不是名義上的農村人了。這不禁讓人疑惑,他們到底是農村人還是城市人呢?雖有城市戶口但沒有所生活城市市民的同等權利,若稱之為農村人也已不妥,畢竟他們已經(jīng)不具備父輩的務農技巧,況且,在外讀大學再回到農村會被認為是一件“可恥的事情”,意味著失敗。
其實,對于那些“新知青”們而言,空懸的還有那顆游移、飄離的心,不知何處是歸宿。由此引發(fā)的焦慮與苦悶在農村大學生中較為常見。曾經(jīng)滿懷信心與抱負的農民子弟,希冀通過知識與自己的努力改變命運,熟料被殘酷冰冷的現(xiàn)實打得七零八落,夢想散落了一地。當看著自己收入增長的速度怎么也趕不上房價上漲的速度,看到城市的繁華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,那種心理上的距離不斷拉大。原本認為如此熟悉的城市,是那么的陌生,未來又是那么的渺茫。當高升的房價判了希望的死刑,高額的支出透支了所有的收入,那顆空懸的心往何處安放?
某種意義上,沒有多少保障的農村大學生較為“弱勢”,他們的利益在相應的政策中也是被忽略的。城市化的過程中,農村大學生的生存境遇成了政策盲點。因而,在未來發(fā)展中,政府和社會應該更加關注農村大學生的生存狀態(tài),在政策上給予一定的保障。最重要的是,創(chuàng)造公平的社會環(huán)境,讓沒有任何背景的底層出身的學生有公平參與競爭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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