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月8日,去宣傳消防知識的路上,卻吉尼瑪用河水洗臉。新華社記者 金立旺 攝
“倔牦牛”的舐犢情
在工作中“倔”勁十足、一往無前的尼瑪,對妻子、對孩子卻“倔”不起來,因?yàn)樗X得自己“問心有愧”。
尼瑪?shù)钠拮訚苫ɑ加行呐K病。2002年,組織上照顧她,將她調(diào)到海拔相對較低的康定上班。因?yàn)楣ぷ鞫己苊?,路途又遠(yuǎn),兩人兩三個(gè)月才能見一次面。最近兩年,尼瑪越來越忙,假期也抽不開身,都是澤花趕班車到爐霍看望丈夫,替尼瑪洗洗被子、衣服,然后又匆匆趕回康定。
前年,因?yàn)楣ぷ鞣泵?,夫妻倆把8歲的女兒送到了都江堰讀書。澤花在康定邊工作邊照顧雙方的老人,尼瑪則繼續(xù)扎根爐霍。一家老小,就這樣分居三地。
在康定,記者見到了澤花,她說:“太苦了,有人問我跟了他圖個(gè)啥,但他愛這份事業(yè),我肯定支持他?!闭f到如今已經(jīng)10歲的女兒,澤花再也控制不住強(qiáng)烈的思念,傷感而泣。
再倔的牦牛也有舐犢情。澤花說,每年的探親假,是全家難得的團(tuán)聚時(shí)刻。每次和女兒在一起,尼瑪都會(huì)白天帶著她買任何她想要的東西,晚上則把女兒抱在懷里。澤花對女兒要求很嚴(yán)格,每次都會(huì)和尼瑪斗嘴,覺得他太溺愛女兒,對女兒的成長不利?!暗F(xiàn)在想想,他疼愛女兒,對女兒有愧疚。”澤花說。
去年中秋節(jié),因?yàn)樘?,尼瑪不能放假,澤花在康定也抽不開身,女兒只能呆在都江堰的學(xué)校里。消防隊(duì)員齊麥公布說:“中秋那天,大隊(duì)長給女兒打電話,沒說兩句,就抱著電話哭,嘴里不停哄著,阿皮帕洛(藏語:爸爸的乖女兒),爸爸也想你,等過了這段時(shí)間爸爸就來看你……”然而直到今天,尼瑪也沒有兌現(xiàn)與女兒的約定。